记得是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在母亲的书架上发现一本装帧精致的的小书,翻开来,便不由自主的沉就下去。一小段一小段的文字不带韵脚,却诗意莹莹。字里见似有一种不可测的魔力。用书中的语言老形容,恰“好像那傍晚的宽宏大量的和平,覆盖着日间的骚乱一样”。当时是什么日子,岁月刚入七十年代,外面正闹文化大革命呢。我于是记下了这么一个题目:[新月集],以及这么一个外国人的名字:泰戈尔。八年后我进京读书,随身行囊中就有这本美丽的小书。大学毕业时,我将行李打包邮寄回家,其中有一件不慎遗失,心爱的小书却恰巧在那只邮箱中,后来,我试着翻阅其他版本,却再难寻得那怦然心动的感觉,我这次咀嚼回忆起另外一个名字——郑振铎,并深深的怀念着。 几十年过去了,直到不久前我终于又欣然发现一本郑翻译的“泰戈尔诗选”。重新捧读下,曾经令十岁孩童着迷的文字让如今已知天命的我仍然沉醉不已。合上书本,我忍不住细细扣问自己,这份历久弥新的魅力究竟从何而来? 郑振铎先生翻译所依蓝本是英文版,其实那已经是翻译本了。泰戈尔的诗篇多用于孟加拉语写成,期风格深受印度宗教哲学的影响,又创造性的融入了孟加拉乡间的民歌之旋律,尽管如此,在翻译过程中,郑先生对这部诗集的英文版始终恪守“忠实”信条。这一点,从文中多处做定语的“的”字便可看出。“从天空中突然升起了一个男孩的的尖锐歌声,他穿过看不见的黑暗,留下他歌声的痕迹跨过黄昏的静谧”(“家庭”)。从译文中我们几乎可以不费力的还原出英文来。换了我或大多数人,恐怕会轻易采用“他的歌声碾过黄昏的静谧”这样熟稔的译法。而如此一来,读者们便不再能体会到原文中“track”一词的存在了。(He traverssd the dark unseen ,leaving the track of his song across the hush of the evening ) 从根本上讲,“译”与“惑”,“媒”的意义一贯相同,翻译家如同媒人,挑起人们的好奇心,引诱他们多原作的无心遐想。而一旦能够欣赏货真价实的原作以后,一般人常常薄情的抛弃翻译家辛勤制造的代替品,不过我以为郑振铎先生的译文却属于另外一种意境,它纯净的犹如空气,人们透过它得以畅通无碍的欣赏原文,却几乎忘记了这个媒介本身的存在。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翻译家该有的角色——尽量隐匿在原作者的身影里。毕竟与天马行空式翻译的自由发挥比较起来,忠实原文要艰难得多; 问题: (1)郑振铎翻译的[新月集}"忠实”的特点体现在哪里?请简要概括。 (2)文章认为翻译外文作品,一般有几种意境?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