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内容:
材料: 微信红包自2014年面世以来,便成为微信场域中的一种重要交往方式,它不仅是传统红包在线上的继承和延伸,还进一步创造了新的生活场景,“抢红包”已经成为微信社群中活跃气氛、联络感情最常见的互动方式。基于微信的功能框架,微信红包的使用方式主要有一对一、一对多、多对多和抢红包。人们对微信红包的使用会受多重社会外部因素的影响。
在红包的使用动机中,面子是一种重要的引发因素。红包赠予者追求基于人际关系的面子,渴望和谐融洽的人际关系、广泛的人脉网络、不受他人控制、并在群体中发挥积极的影响力,因此,发红包的次数、频率和金额都会随自身追求面子的程度而产生浮动。发红包在一定程度上是个体对于自身财富和成就的选择性外露。同时,收发红包行为的背后也存在一种潜在的双向权力关系,红包赠予者通过发红包而产生控制感、降低自身被控制感,被赠予者表达了支持、喜欢和欣赏,增强了与赠予者的情感联系。
基于羞耻感的作用,面子机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群内的多对多红包行为,面子成为一种隐性的“惩罚机制”,以他律的形式影响个体行为,群成员为了得到面子的保全感,为了延伸以红包交往而加固的社交链接,以及为了建构自身的积极形象而获得他人的“信誉和依附”。会选择将红包游戏延续下去。
群体认同感影响微信红包使用。红包是微信场域中一种特殊的符号互动形式,与简单的话语表达不容。红包背后是切实的经济收益,是能够保证的物质和象征利润。与话语相比,红包的表意更加直接真实,与转账相比,红包表达的风险更小,不易引发排斥心理,人们会因得到了真实利益而提高对红包赠予者的口碑,赠予者因此获得在社会网络中相对中心的地位和关系人的基本信任。
在传统中国社会,信任通常呈现血缘导向,以差序格局为交往倚仗,信任半径普遍狭窄,而随着现代社会民主秩序和自发社交理念的逐渐成形,民间的自我联属和自组织逐渐涌现,由红包交往引发的亲密关系和交往期待,促使社会网络中的信任关系开始变得广泛,信任程度加深。
在微信交往情境中,差序格局依旧存在,人们发红包的方式与金额仍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现实社会关系程度的影响,当错误关系闯入红包使用的场景,如发错对象或者抢错红包,使用者会感到尴尬不适。同时,红包从亲密礼物扩散至陌生人之间,成为半游戏、半仪式的符号互动的交流方式,个体行为被集体积淀的经验和潜在的规则所引导,在重复使用和加强下,红包变成了带有礼节意义的示好行为,不遵从规制则变成对礼节的违反。“违反者”不会受到实际惩罚,但会因异于规范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获得身份的有效性和他人的心理认同。
微信红包的使用不仅能够维系现有的社交网络,也为个体加入新的群体提供了便利。新成员通过发群红包来活跃群内气氛,调动成员热情,降低交流风险,拉近亲密关系,红包带来一致的“抢”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群体归属感的形成。
群体压力感知与微信红包使用有一定关系。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发现,个体在群体环境中,往往表现出有异于其独处时的行为。与主动产生的亲密归属感不同,个体在进行人际交往与群体活动时往往会因为感知群体中的与自身意愿相悖的压迫感而产生一些“非常规”行为以达到目的的满足和一种被动的融入。群体会通过信息交流和价值观引导等途径对个体行为形成示范和制约效应,从而对个人表现进行“修正”,因此,在微信群的红包交往环境中,个体对群体压力的感知程度对其行为可能存在影响,群体压力感知程度越强,群体对于个体行为的“修正”效果越明显,即遵循群体潜在规范和价值观的红包使用行为得到鼓励和推广。
(摘编自刘毅、卢雨楠《微信红包使用影响因素:基于社会心理与社会资本视角》,有删改)
问题:
(1)面子需求为什么是微信红包使用动机的重要引发因素?请结合文本,简要概括。(4分)
(2)社会心理因素是如何影响人们使用微信红包的?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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